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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余杰又被说服了,便问:“那凶手到底是谁?”
“接着听下去。”蓝若言走到尸体头顶,看着那暗红色的脖颈伤口,抿唇道:“从伤口的血块凝结程度看,头,是在杀了人之后被砍下来的,人死前血液活跃,一旦受伤,血流不止,死后,血液凝固,流出的血量便会减少,这具尸体伤口仔细看,会看到大量凝结血块,厚薄程度,与正常人体脖颈处的血量相差无几,也就是说,尸体的头被砍下后,只流了很少的血,由此而论,头,是在死后被砍下。”
“都死了,还非要砍头做什么?”曹余杰嘟哝一声,看着那黑红色的伤口,怎么看怎么渗人。
蓝若言笑了一声,道:“曹大人难道没发现,这具尸体,除了这个头,没有任何地方,有半点伤口?”
这么一说,曹余杰也猛然回神:“蓝大人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没错,尸体是头部受伤致死,所以凶手最后砍掉死者的头,一来掩盖了死者的容貌,二来,将死者的致死伤口隐藏。”
蓝若言抬头,问曹余杰:“曹大人看过砍头吧?您以前在京都办事,应该监斩也监斩过不少次。”
曹余杰愣愣的点头:“是见过,很多。”
“那曹大人就应该知道,为何侩子手都是人高马大的男子,因为砍活人头,是件非常花力气的事,而侩子手若是能将刑犯一刀砍断,那其实,也不失为一种慈悲。”
“是。”此事曹余杰也知道;“杀人是件造业之事,因此,侩子手便练就一刀砍断的本事,将犯人的痛苦,减到最低,也将自己的孽业,减到最低,而要做到一刀砍断,的确需要花很大力气。”
“那便是了。”蓝若言继续说:“凶手将死者的头砍断,隐藏了其真实死因,便会让处理尸体之人有一种错觉,能砍掉活人脑袋的,一定是男人,而凶手再在死者身上布上红痕,更会让人确定,行凶者是男人无疑,以上两点,在我看来便能说明,真正的凶手,八成以上,是个女人!”
“女人……”这个答案,有些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。
陈爷子也难得的没有反驳,而是思考起来,莫非,凶手还真的有可能,是个女人?
可是那富商的夫人又排除了,不是凶手?
所以,真正的凶手会是谁?
连尸体的身份都闹不清,又怎么弄清楚凶手的身份?
不对……尸体的身份是可以弄清的。
五天左右,香料铺子,制香人,长得不好看,年纪二十六七,常年做粗活,皮肤又黑又黄,从乡下进城,这些信息,至少搜遍全城,总能找到符合的。
这么一想,陈爷子突然震惊起来。
眼前这个毛头小子,竟然真的可以从一具尸体上,找到这么多东西。
这,这是什么本事?这样的验尸之法,根本闻所未闻。
“顺带再说一句。”蓝若言补充道:“方才我解开衣服时,发现这女尸的衣服,不像是自己穿上的。腰带打结的地方,是反的,只有别人的角度打结,才会打成反的。而这件衣服,光看面料,做工,便知道价格不低,我想,这么贵的衣服,去衣料铺子里问一问,大概可以问到买家。”
现场陷入了短暂的寂静。
蓝乐鱼忠实的将娘亲说的一切都记录下来,然后翻了一页,静候着,等着娘亲再继续说下去。
蓝若言却在犹豫一下后,取下手套,慢悠悠的走回来。
乐鱼讶然:“爹,完了吗?”
蓝若言“嗯”了一声。
蓝乐鱼皱起眉。
容瑾也皱起眉。
就连浮生也蹙了蹙眉。
乐鱼不解:“可爹你还没解剖,尸体身份和凶手的身份,也没推断……唔唔……”
不等乐鱼说完,蓝若言一把捂住乐鱼的嘴,不让乐鱼说下去。
容瑾此时看向蓝若言,问道:“为何不继续?”就连容瑾都看得出,蓝若言并未验完。
浮生也巴巴的望去,不知道蓝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蓝若言舔了舔唇,压低声音说:“蓝逸没坐过牢房,我怕蓝逸舍不得走,让他多坐几天。”
容瑾:“……”
浮生:“……”
蓝乐鱼好不容易挣脱娘亲的手,鼓着嘴不高兴的说:“爹你没洗手!”
蓝若言把手在裤腿上蹭蹭,咂了咂嘴:“戴了手套的,能有多脏。”
乐鱼哼了一声,嘟起嘴,拿小爪子在嘴上拍拍,又“呸呸”了两声。
不管蓝若言是不是存心放慢结案时间,让蓝逸和那游姑娘多吃点苦头,为金南芸出气,但就只凭蓝若言之前说的那些,便足够曹余杰马不停蹄,派人去仔细缉查了。
衙役头头领了命前去。
柴房里,又诡异的安静下来。
曹余杰觉得不舒服,这里毕竟有具尸体,总感觉周围阴森森的,他正想招呼大家出去,却见陈爷子阴沉着脸,满脸死硬的问蓝若言:“你究竟是